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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靳迟缓地说:“我没有逼你。”他的拳头攥得死死的，掌心炽热，手背上青筋凸起。江栗的手已经颤抖到无法捧住陆靳的手，无助地搭在孕肚上，不敢再动弹。如果没有这个孩子，江栗当然可以仰着脖子和陆靳大吵一顿，然后摔门而去。可是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，这孩子就是江栗离开路上最大的绊脚石。江栗离开了陆靳他连自己都养不活，更别说还要养这个孩子，他甚至都没有勇气从陆靳身边离开。所以江栗的要求才会从“离开”变成“回学校读书”，不等陆靳表态，江栗自己就先退了步，只是两个选项陆靳都不答应。
“是你自己说的，你不会后悔。”陆靳说什么都不肯放手，不肯对江栗说过的誓言放手。江栗的手叉化作了蝴蝶，落到了自己的眼睛上，被揉进了泪光里，“可那时我以为我爱的是对的人。江栗很会用轻飘飘的一句话，就把陆靳激怒到气急败坏。陆靳压低了身子，沉在江栗的视线正前方，红透了的眼眶像是气急了，又仿佛是委屈坏了。
“是你追求了我整整四年!是你分化的时候也要和我在一起，是你发情期的时候抱着我说爱我，连这个孩子都是你亲口说的无怨无悔，你自己当着我、当着我爸的面说你愿意给我生很多孩子。”他说话的时候牙齿动不动就会磕到江栗的鼻尖，像极了撕咬的前奏。陆靳的喉咙猛地一颤，用力哽咽了好几下，才哑着喉咙低吼道:陆靳的手用力抬了起来，张开的手掌像是要给江栗一巴掌，又像是要掐住了他的脖子。江栗害怕地闭上了眼睛，可是落下来的只是一个软绵绵又深情的拥抱，他感受到脸颊上的湿润感，那是来自陆靳的厚重泪水。
“难道你要承认你骗了自己四年，对我的所有感情都是假的吗你就那么恨我要用四年的时间来骗我吗”陆靳的眼眶里全都是对江栗的怨恨，尽管他的手臂上因为忍耐而发红发紫，筋脉像是蜘蛛网一样盘列着，可落在江栗身上的始终只是柔软的拥抱，是害怕伤害江栗和他肚子里孩子的温柔。江栗伸出手，轻轻抚过陆靳的脸颊，扫过他眼尾的泪珠。在陆靳痛苦地注视里，江栗平静地将陆靳的话全都驳回，把他自以为是的感情全都塞进了垃圾桶里。
“感情都是真的，只是“对象不是你，你只是一一。”替身。江栗没有把最伤人的词说完整，因为陆靳的几近呆滞的神情，让江栗没舍得把那个词说出来。是江栗先招惹的陆靳，也是江栗向陆靳口口声声应下的承诺，而如今要先退出的也是江栗。陆靳就像是一个被信徒高高捧起、细心呵护的神明，突然的某一天，他的神龛就被信徒亲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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